
黄永胜心里七上八下地跟林彪讲:“林总,还有总参谋长这个位子,我实在干不来啊。”林彪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份文件,说道:“这可是上面定好的,改不了啦。”黄永胜接过文件一看,这才明白自己之前想岔了。
1968年3月的一个夜晚,广州军区的头儿黄永胜正开着会呢,突然周总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周总理讲道:“永胜同志啊,你即刻动身来北京,我这边已经让吴法宪安排了专机去接你。你带上项辉芳,再带一名机要秘书和一个警卫员。专机在广州落地之后,别耽搁,马上起飞往北京赶。”
黄永胜的妻子是项辉芳。他这次出行带着老婆、秘书还有警卫员,看来这事儿不简单。黄永胜心里隐约感觉到,自己可能得在北京长期住下去了。
军人就得听命令,这是本分。黄永胜还是忍不住问了句:“总理,能透露下是啥事儿不?”周总理没吭声。黄永胜便搁下活儿,坐车直奔机场去了。
专机迅速抵达,黄永胜登机后径直飞往北京。刚下飞机,就瞧见老战友空军司令吴法宪和总后勤部长邱会作在机场迎候。黄永胜还没来得及开口,吴法宪便已将一切安排妥当:
老黄啊,你上我的车,总理吩咐我陪着你一块儿去人民大会堂。项辉芳呢,就坐老邱的车,去京西宾馆歇着。这军人之间说话,就是直来直去,没半句废话。
虽说彼此都熟络,但项辉芳坐进邱会作的车后,一路上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。到了京西宾馆,邱会作对项辉芳交代道,老项啊,你就在这儿好好歇着,别打电话,别见外人,也别出去乱跑。
项辉芳被“三不准”的要求惊得愣住了,赶忙追问:“邱部长,到底发生啥事儿了?”邱会作摆摆手:“别问,这事儿不能说,你也别多打听,眼下形势复杂,得小心行事,我这是为你着想。”
那边,黄永胜和吴法宪一同赶往人民大会堂,路上黄永胜忍不住问这位老战友,究竟发生了什么?吴法宪说,现在还不能说,有规定,等到了你就明白了,总理在大会堂等着你呢。
黄永胜踏入大会堂时,就听见工作人员喊道:“新来的总长到啦!”他转眼一看,是老战友、代总参谋长杨成武。杨成武一脸疲惫,面色也不太好,看来和他一样,整晚都没睡。
周总理在黄永胜在场时,跟杨成武讲,杨成武啊,你这次错得挺严重,工作先别做了,把你手头的事交给黄永胜来管,你回家好好歇着,认真反思反思。
黄永胜此时才反应过来,杨成武怕是遇上麻烦了,自己进京是要去顶替杨成武的职位。当时,黄永胜既为老战友感到揪心,又心里直打鼓,忐忑不安。
早先的几位担任总参谋长的大将,像粟裕、黄克诚、罗瑞卿,还有代理过的杨成武,最后结局都不太好。那现在这位总参谋长,能把这职位干好吗?
黄永胜马上回应道:“总理,让我当总长这事儿,我真干不来。军里有不少资历深的前辈,像杨得志、陈锡联他们,能力都比我强。这总长的位置,我实在难以胜任,还是请他们来担任吧,我请求调回广州去。”
周总理讲,这事我可做不了主。这是主席和林副主席定下来的,您是老资历的同志了,得服从组织安排,我对您的能力很有信心。要是有啥想法,可以找林副主席说说。
没过多久,黄永胜便前往了林彪的住处。林彪对他有知遇之恩,而他也是林彪极为看重的将领。在不少人眼中,黄永胜能坐上总参谋长的位置,定是林彪在背后举荐的。黄永胜本人也持这样的看法。
于是,他便去找林彪表示自己不想担任。
林彪直接掏出一份文件,塞到黄永胜手里让他瞧。文件里写的是关于黄永胜的任职请示,具体内容是让黄永胜当军委办事组的代理组长、总参常委会的第一副书记同时代理第一书记、第一副总参谋长还兼着代理总参谋长。
这段话明显是林彪的想法。他们把请示报告交给毛主席过目,毛主席把文件中黄永胜任后面那些内容全给删掉了,就只留下了总参谋长这个职务。毛主席批示后,确定由黄永胜任总参谋长。
干脆连代称都别用了。林彪讲,我本打算让你先缓缓,适应一阵子,要是你实在不适应北京这活儿,还能回广州。但现在没这机会了,主席已经拍板了,你是秋收起义那批老同志,主席很信任你。
黄永胜这时才恍然大悟,原来让他当总参谋长并非林彪的主意,而是毛主席亲自选定的。就像林彪之前说的,这是上头的决定,谁也改变不了。黄永胜没再吭声,只能留在北京任职了。
他因此成了新中国首位正式就任总参谋长一职的上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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